待得差不多,我顺势将他推下去。
只见赵绾“啊啊”地嚎着,翻滚在了地上。
接下来才是要紧之处。
我即刻用刀划开车帏,钻到车前。吕稷想来也是个干惯了杀人越货营生的人,不须我多言,已经麻利地割断了拉车的羁绊。我与他各自跳到马背上,各乘一匹。
未几,那车厢倒在了路上,马儿得了自由,登时飞奔起来。
我望向后面,如我所愿,赵绾十分尽职尽责,并没有因为自己脱离危险而放弃抓贼。那些骑兵果然不依不饶地紧咬着,在路上扬起了滚滚尘头。
道路在前面转弯,恰好有一片树林,可遮蔽视线。
“吕兄!”我说,“你从小道钻入那树林之中,万勿忘了去掉装束,尽早脱身!”
吕稷道:“你呢?”
“我有办法!”
我和他来前便已约定行事之时一切听我左右,吕稷没有多言,片刻,道,“保重!”说罢,与我分开,遁入那树林的小道之中。
接下来,便是我一人之事。
这马的脚力不错,虽然那些追兵撵得甚紧,但它也没有落后。我跟着公子去过几次辟雍,道路的模样大致心里有数。离景明寺桥约一里的地方,有另一岔路,乃是突然急拐,伸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