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讶然:“你怎知?”
我笑了笑,道:“我如何知晓,曹氏可且不必管。此事我亦不确定,曹叔让人盯紧,做好两手准备才是。”
曹叔看着我,片刻,意味深长。
“霓生,”他说,“我想起从前先生总对你是个女子颇为遗憾,如今我亦有此感。”
我愣了愣,片刻,自嘲一笑。
“我倒是不遗憾。”我说。
“嗯?”曹叔看着我,“怎讲?”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因为说不出口。
如果我不是女子,我就不会遇到公子。
或许这曾经让我纠结为难,但如今再想,我却觉得这也并非坏事。曾经与那样一个人朝夕相对,就算不能厮守终身,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
曹叔还问我打算何时离开桓府,我告诉他,我放奴的券书已经立下,只要拿到手,我就会走。
“而后呢?”他问。
我知道他想让我去益州,或者留在他和曹麟的身边,但我仍然惦记着祖父的话。
“倒是再做打算,去何处都一样。”我说。
曹叔看着我,没有多言。
又闲话了一阵,我看外面天色差不多了,向曹叔和曹麟道别,离开了槐树里。
才回到桓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