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眠。迷迷糊糊地才睡了好一会,我就被人叫醒。
却是这宅里的仆妇,好声好气地告诉我,说公子已经起身了,稍后还要上朝,正等着我给他更衣。
我蓦地想起昨夜的事,清醒过来,一边答应着,一边披上衣服,打来水洗漱一番,梳了头,往公子房中而去。
公子果然已经起身,并且自己穿好了衣服。昨日来这里的时候,我将他上朝的衣服也一并带了来,可不必回桓府。
“公子用过膳了?”我看了看案上的食盘,问道。
“用过了。”公子道。
我看看天色,讶然:“公子怎起这般早?昨夜睡得不好?”
“睡不太着。”公子说罢,示意旁边伺候的仆人退下。
那仆人应了,恭敬地行礼走开。待得他身影消失在门外,公子转向我,面上不掩兴奋之色。
“霓生,昨夜之事可是做梦?”他说。
我无奈而笑,一边给他整理着身上的官服一边瞅着他:“公子做了一回贼,便这般高兴?”
“这怎能叫做贼?”公子不以为然,道,“我等乃是为匡扶社稷。”
他仿佛又回到了西北的时候那样,雄心勃勃,满怀热情。我笑而不语,给他整好衣褶,又将他的冠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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