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公子的相貌有许多人见过,若是万一被认了出来,岂不麻烦?”
公子看着我,忽而道:“若是不像,那便无事了么?”
我一愣,正不知他何出此言,却见他下了车去,走到路边一处曾有人生火取暖留下的灰坑边上,往坑里抓了一把灰。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将灰抹到了脸上,将一张漂亮的脸涂得像个卖炭的。未几,他又走回来,看了看我,不由分说地将我脸上也抹了一把。未等我挣扎开,他已经涂好,并拉开我企图将脸擦干净的手,打量着我,露出满意之色。
“这下都不白了,走吧。”他说罢,心安理得地在我身旁坐下。
沈冲看着公子,讶然:“你便让我一人乘车?”
公子笑了笑:“你如今是期思侯,比我这个小小的亭侯要高得多。你坐车我驭车,乃理所当然。”
沈冲有些无奈,却将目光瞥向我:“如此说来,我还缺个侍婢,霓生随我共乘,岂非上好?”
我一愣,哂然:“那不可。表公子,我家公子从未驭过车,他若将车赶到了雒水里可如何是好?”
沈冲看着我,目光似有些不明的意味。他淡淡一笑,没有多言,自顾坐到车厢中去。
待得他坐好,公子像平日桓府的驭者那样,神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