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跟上了前面的范景道,一前一后,径自往远处的乡野而去。
范景道的田庄离雒阳不远,但的确偏僻,周围并无多少人家,倒是适合藏人。主人家的宅院并不太大,不过佃户们住的地方离此地有些距离,比我见过的田庄都远。范景道果然是个读书人,有所有读书人的清高毛病,以为远离俗事便有了超然品格,也不知被佃户们占了多少便宜。
当然,好处则是佃户们不来打扰,则皇太子和太子妃则可安然住上些日子。为了更好地掩人耳目,我给他们编了身份。范景道给他那哑仆人交代的时候,告诉他,太子妃和皇太孙是他的远房侄女侄孙,近来家中遭难,过来投奔于他,要在这田庄中住上些日子,让哑仆好好伺候。
哑仆“啊啊”地连连点头,向太子妃和皇太孙行礼,自去给他们收拾住处。
范景道对二人歉然道:“臣实惭愧,敝舍寒陋,只怕要委屈殿下与太子妃忍耐些时日。”
太子妃道:“此处甚好,少傅何愧之有,万莫再出此见外之言。”
终于落下脚来,众人皆有了些释然之色。然而雒阳危机重重,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如今是暂且安稳,只不知往后,殿下与太子妃如何打算?”公子率先问道。
这话出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