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好,而后,拿出一只小瓶子,打开瓶口,在豫章王的鼻子下停放片刻。
豫章王突然惊醒,看着我,面上皆警觉之色。
他似乎感觉到了面上的不适,伸手去碰,我忙道;“殿下切不可触碰,以免走样。”
豫章王的手停住,神色疑惑。
我给他取来一枚铜镜,他接过,倏而睁大了眼睛。
少顷,他又看向龙榻,面上的神色愈发不可置信。
他瞪向我:“孤……”
“殿下说错了。”我打断,微笑纠正,“当说‘朕’才对。”
朝会在卯时。
寅时一刻,大殿窗户的厚绢上仍闪动着外面灯笼摇曳的残光。我走出殿门前,将门闩打开。
公子等人仍侯在殿外,见得我出现,即刻围了上来。
“圣上何在?”潘寔问,“果真康复了?”
“正是。”我满面欣慰之色,“幸不辱命。”
众人的神色皆是一振,惊奇不已,不待我再说,纷纷涌入殿中。
内殿里,幔帐低垂。
只见榻上,皇帝身着寝衣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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