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数万人,自须得安顿之所。我从内宫中出来,只见那些兵马沿街驻扎,有的地方还搭着帐篷,却与民人相安无事,并未见有强征民宅的迹象,街上行人来往,亦是自如。
兵匪兵匪,实际上许多地方的兵马,与土匪也不过一线之隔。就算是王师,行伍开拔驻扎时,也一向免不了扰民之事。而将官们则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事端闹得十分大的时候才会真的祭出军法。故而无论何处的民人,见得有别处兵马来到,总会先躲起来自求多福。而如今雒阳城中所见的这般和睦之态,不得不承认,这是我从未所见。
装给人看的。我心想,恐怕再离远一些或者再过上三五日,便到处是不干不净的事。
早有人等候在王府门前,见豫章王的车驾来到,迎上前来。
而为首一人面容熟悉,却是谢浚。
“□□长史谢浚,拜见殿下。”他领着众人,向豫章王行礼道。
豫章王神色平和,答了礼,道:“秦王在何处?”
“秦王正在王府之中。”谢浚微笑,“已等候多时。”
豫章王颔首,正要入内,王府面前的侍卫却并不让开。
他露出讶色。
谢浚仍旧声音和气:“殿下,为免误会,还请殿下及从人除去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