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我并不全然信。不过方才他既然不肯杀人,可见还是有几分良知,与那大汉不是同类。
我想了想,道:“冀州不是有个黄遨?据说劫富安贫,赈济载明。你既然连落草都敢,怎不去投他?”
石越目光动了动,随即哭丧着脸:“公台,那黄遨做的可是反贼的事,怎可与土匪般小打小闹比?如今圣上都亲征了,小人便是有十个胆子也敢去投黄遨!”
我叹口气:“如此说来,你也算得良民。”
石越忙道:“小人确实是良民,公台明鉴!”
我说:“你起来吧。”
石越犹豫了一下,起身来。
“你也不必慌。”我语声缓下,“我等虽在官府用事,但绝非欺压良善之人。你只要将事情如实说清,是非黑白,自有定夺。”
石越点头如捣蒜:“是是,公台所言极是。”
“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须得再问你。”
石越忙道:“未知何事?”
我说:“你驾船甚为熟稔,从前做过船夫?”
石越道:“正是。小人叔父在渡口摆渡,小人自幼跟他学的驾船。”
“原来如此。”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语重心长,“年轻人谁无过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