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
“东平王虽行事强硬贪权,但他就算有心篡位,必是行事谨慎。你看从前他倒旁氏时的行径,皆审时度势,就算是最后下手,也小心翼翼,轻易不肯出头,以便随时摘清。圣上此番遇刺,回朝最受非难的,必是我、逸之及东平王三人。他就算想捞好处,也不会舍得将自己置于此境。”
我说:“那么公子以为是何人?”
公子叹口气:“不知。”说罢,却看看我,“你可有想法?”
我笑了笑,道:“公子不若想想,圣上驾崩对谁最是有利。”
公子想了想:“宗室?”话才出口,他皱了皱眉,“可我方才说了,不会是东平王。”
“宗室可不止东平王一家。”我说,“公子不必漫天猜,只须从最近的疑点入手。黄遨手下的二王,面上是声东击西来救黄遨,实则与那主使之人勾结,一石二鸟。我听营救黄遨的人说,他们两日前已到了附近摸索布置,那么圣上在那乡中驻跸,便并非圣上随意而为,乃是有人出了主意。前番公子说,圣上是听了东平王谏言,东平王若非真凶,那么定然他也是受人蛊惑,找出那蛊惑之人,此事便也有了门路。”
公子听罢,颔首,眸中微微发亮。
“东平王门客众多,此番跟随圣上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