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问,“那是何事?”
“稳住朝廷。”公子说,“你也以为,弑君的主谋无论是东平王还是谁人,必不出宗室,对么?”
我颔首:“显而易见。圣上驾崩之后,宗室最怨恨的增贡令便废了,会稽国亦将恢复,获利最大的就是宗室。”
公子道:“但此后,宗室各取所需,便不会再同心协力。诸侯王之间的矛盾从不比世家少,且有好几个势均力敌的大国,周氏就算想依靠东平王,也甚难服众。”
我想了想,道:“可新君虽幼,也还是天下共主,谁敢首先造反,便是众矢之的。”
“是啊。”公子苦笑,“也只好盼着如此了。”
皇帝的丧礼和新皇的嘉礼都在第二日,公子须得起十分早,故而当夜,公子也睡得十分早。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还黑漆漆的,他已经披衣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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