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秦王似乎对我的无礼全然不在意,继续写了几个字之后,道:“这是河套来的急报,拓跋彦甚是不安分,得了漠南便想要河套,趁着秋凉打劫来了。”
这话没头没尾,也不知是对我说的还是自言自语,我狐疑地瞥他一眼,淡淡道:“是么。”
秦王没答话,少顷,抬起头,往门外唤了一声。
先前那个姓薛的老内侍走进来,向秦王一礼:“大王。”
“呈膳吧。”他说。
内侍答应一声,退下去。
“你是打算站着用膳还是坐着用膳,”他又写起来,一边写一边道,“从前可不见你这般规矩。”
我不由地在心里翻个白眼,四下里看了看,在下首的案前坐下。
没多久,几个内侍入内,将饭食送入室中。
秦王停了笔,将手中的文书看了看,让薛内侍用木函封了,又交代了两句。
薛内侍答应了,捧着木函走了出去。
秦王起身,在我对面那摆满了食器的案上坐下来。
“方才那位是内官薛弼,你日后但有日常起居之事,告知他便是。”秦王道。
我看着他,疑惑道:“我日后都要待着这宅中?”
“不尽然。”秦王道,“看孤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