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生还有正事要做,莫扰她。”
惠风应一声,这才放开我,一边抽着鼻子一边擦着眼睛,又将我看了看,破涕为笑。
“你二人怎在此处?”我忙问道,“怎不曾随淮阴侯去长安?”
“元初去了河西之后,我重回太学任学官,东平王兵变那日,我正好在太学,不在家中。”沈冲道,“你知晓太学离我家与宫中甚远,此事太突然,我父母来不及等我,只好带着太后和广陵王等人先去了长安。”
原来如此。我问:“你二人都在太学之中?”
惠风摇头,道;“那日早些时候,夫人让我去白马寺为她请一卷贝叶书,我去到的时候天色已晚,便在寺中留宿,第二日才听到了消息。”
说着,她又哭起来,道:“霓生,你不知,那日可吓人了……那些兵马冲进府中见人就杀……我第二日偷偷去看,只见血都流到门外去了……我父母,还有二百余仆婢,一个也没剩下……幸好未过多久,子泉公子的人找到了我,带我来了此处……”
我知道沈延他们虽然能躲到宫里去,但定然不会把所有人都带上。仆婢的性命在主人眼里本算不上什么,自不在保全之列。
看着惠风,我不知说什么好,安慰地搂了搂她。
我看向沈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