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将近腊月,风吹在脸上, 像带着刀。
我和公子身上穿的虽然都是冬衣,但都是寻常布袍, 自然比不得皮裘,吹着风,没多久就觉得周身冷飕飕的。我往掌心里呵一口气, 搓了搓。
公子道:“你到车里去。”
“不去。”我说。
“为何?”
“我要陪着你。”
公子的脸上虽然贴着假须, 仍能看见那眉宇弯起好看的线条, 眼睛里盛起柔和的光。
他没说话,将我一只手拉过来,放在怀里。
“暖些了么?”他问。
那暖意蹭上了耳根,我心中一阵甜软。
“暖些了。”我说。
公子继续望向前方,甩一下鞭子,赶着马车前行。
即便已经寻找了一整日也徒劳无功,东平王仍然没有撤走盘查的关卡。
出了那市集不久,在一处通往雒阳的要道路口,我们又被关卡拦了下来。
这处路口比昨日的那处行人更多,士卒也更多。与昨日一样,无论进出,所有妇人和男子都要查看手腕和颈后。
我们被拦下时,两个士卒走过来,将牛车和马车打量。
“哪里人士?去往何处?”一人问道。
问对之事,我们先前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