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地方不高,就在二楼。上面大约都是将官起居之处,清静许多,有侍卫把守,来往的皆是齐头整脸的士吏。
方才那训斥什长的人一直在咳嗽,我听到有人喊他主簿。眼见他们走进一道走廊,我正想跟着再往里走,一个侍卫发现了我,将我拦住:“你来做甚?”
“小人伙房的,”我继续胡诌,“伙长遣小人来看看诸位将官可有碗盘要收拾,再将这楼上打扫打扫……”
“去去!”那侍卫不耐烦地打断道,“将官早用过了,此处非闲人可来,还不快……”
话未说完,他被旁边另一个侍卫拉住,在他边上耳语了几句。
片刻,那人转过头来,将我打量。
“你说,你是伙房的?”
我说:“小人正是。”
“你身上怎穿得这般不像样,活似个民夫。”
我苦着脸:“小人新来的,每日只在伙房做事,不知许多规矩。今晨起来,小人那外袍不知谁人拿错了,寻也寻不着,只得穿得这衣衫来做活。”
“新来不懂规矩难免,多跟弟兄们学学。”他说,“你方才说,伙长派你来打扫?”
我忙道:“正是。”
“伙长有心了。既如此,你将这食桶留下,自入内打扫便是。做活可须得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