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裴焕道。
我说:“将军请讲。”
裴焕看了看我身旁的沈冲和公子。
“桓都督与秦王乃盟友,沈都督亦得秦王信任,将军当知晓。”我说,“秦王若不曾交代单独告知,那么将军可但说无妨。”
裴焕也不再纠结,看着我,道:“秦王说,扬州人事,可皆由圣上决断。不过他提议,扬州水师如陈王时南北拆分甚为不妥,当整合为一,以黄先生为都督。”
我听得这话,诧异十分。
说实话,我正是要打算这么干。豫章王此番之所以能够偷袭扬州,正是钻了这南北水师统辖不一的空子。且水师之中,各方关系杂乱,势必要做一番整肃,而后重新操练。沈冲当上了扬州都督,扬州水师由其管辖,那么水师都督由黄遨来做则最是合适。
只是如此一来,扬州水师便会牢牢控制在我等手上,这必不是秦王乐见的。所以,我还须再想出一套说辞,让秦王相信此举对他的大业有利无弊,不会横加干涉。
没想到,我还没开口,他居然先提了出来。
一字一句,皆设身处地地为我着想,仿佛唯恐我想得不够周到以致不成气候,简直让我受宠若惊。
我不禁狐疑万分,秦王这是让鬼上了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