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计于他。
我看着这些话,不由的懵然。
再看一遍,只觉那字里行间是说不出的诡异,一反他往常简明利落的风范,唠唠叨叨,语重心长,那絮絮不止之态,仿佛……
仿佛托孤。
许是见我愣怔,公子将信拿过去,与沈冲一道细看。
没多久,二人皆皱起了眉头。
“秦王这是何意?”公子问,“辽东之事,何必告知我等?”
“这便是另一件事,”裴焕道,“大王教我必亲口告知女君。”
“何事?”我问。
“今年初春之时,中原战乱之地起了大疫,蔓延至辽东,大王不幸罹患。”裴焕看着我,压低声音,“昨日我接到飞鸽传书,五日前,大王病情加重,已卧床不起。”
室中一阵安静。
我按捺着心中的惊讶,问:“可知是哪种疫病?”
“太医曾经看过。”裴焕道,“此疫无论症状和时节,皆与六年前的雒阳大疫如出一辙。”
我瞬间明白过来。
沈冲道:“秦王之意……”
“大王交代过。”裴焕道,“此事如何处置,女君自有决断。”
我怔了一下。
裴焕继续道:“不过我亦有一言,欲说与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