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公子认真地看着我,说,你是公主, 哪个公主出门时没有十几随从, 何况还是出远门?
我一想, 十分有道理, 于是欣然应允。
扬州的航道依旧繁忙, 可见百姓对昨日那差点打起来的大战一无所知,忙忙碌碌, 度日如旧。
我发现裴焕的人带着一笼鸽子,颇是宝贝,将鸽笼放在甲板上透气喂食。一人正蹲在鸽笼面前, 嘴里嘀嘀咕咕地跟它们说着话,往食槽上放饲料和水。
“这便是秦王的信鸽?”我走过去,问道。
那人抬起头来,是一个圆脸的少年,大约十七八岁。
“正是。”他答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他笑了笑:“小人符进。”
“这些信鸽都是你养的?”
“正是。”
我点了点头,也蹲下来,将那些鸽子仔细端详。只见这些鸽子长得甚好,一个个毛色油亮,精神抖擞。
“你一直跟着裴将军么?”我问。
“正是。”
“从秦国一路跟来了扬州?”
“嗯。”
我了然,饶有兴趣,又问,“它们每日可飞多远?”
符进道:“每日少说也能飞几百里,远的可飞上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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