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肯让人看着自己连如厕擦身都须人服侍。刚病倒的时候,谢长史想多找几个得过疫病的人来伺候,大王都不肯,只许留下那两人。”
我听着这话,心中光亮闪过。
“你是说,秦王如厕擦身时,有别人在旁边看着,他会甚不自在?”
“何止不自在。”冯旦道,“若有气力,还会恼怒。”
我笑笑:“如此。”
我对参观任何人如厕都没有兴趣,不过擦身这样无伤大雅的事,我还是乐意围观的。
当日,侍从们给秦王擦身的时候,他抬眼看到我立在一旁,露出讶色。
“你……”他一边咳着一边让侍从停下,“你在此处做甚?”
我说:“自是为殿下陪护。”
“不须你陪护……”秦王道,“且出去。”
“殿下此言差矣。”我一脸正色,“医者治病,除了开药诊脉,还须观察体色,以助研判。殿下切不可心存羞怯侥幸,讳疾忌医。”
秦王看着我,似乎没有多余气力与我争辩,让侍从继续。
侍从为了防止他着凉,将几个炭盆摆在榻前,烘暖些之后,将被褥翻开。
我在一旁观赏着,两个侍从一人为秦王翻身,一人麻利地脱下他身上的单衣。然后,从热水桶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