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担惊受怕。如今我等若未战而弃城,这些将士只怕要为我等寒心。”
这话出来,龚远等一众将官纷纷颔首。
我看了看他们,亦不禁沉吟。
此言,虽有些妇人之仁,却也并非不切实际。
北军之所以从京畿的良家子弟中选拔,除了就近方便之外,最重要的一条,便是易于掌控。这些人的家眷都在京畿,他们逃无可逃,一旦京畿陷入危难,他们就算只是为了保护家人也必定死战。
这主意打得好,只是不想到了需要退守保命的时候,反倒成了掣肘。
“将军此言甚是。”谢浚忽而开口道,“我有一策,可保两全。据我所知,宫中有许多闲置宫室,多年无人居住,北军在雒阳城中有多少家眷,可悉数迁入宫中,如此,一旦雒阳守不住,军士退守内宫,可免除后顾之忧。”
王霄讶然。
“可那是宫禁,将士家眷大多是百姓,岂非犯禁?”他说。
谢浚淡淡一笑:“当下之势,我等以数万敌十万,若无士气,便是有金城汤池亦不可为。不瞒将军,我出征之前,秦王曾交代,北军乃王师,危难之时坚守雒阳,殊为不易。一旦举事有变,不可勉强,宁失了雒阳和宫城,也不可让北军将士失了一人。至于后事,一应责任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