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罢了。”
“云霓生,”秦王道,“孤先前说过什么?”
我料得他要旧话重提,道:“殿下曾说,王府乃清静之地,望我修身养德,与人为善。不过殿下切莫误会了,我与他们算命,可是分文不收,不仅不收,我还出钱买了许多瓜子果脯。殿下,这些仆婢每日辛苦劳作,方换得王府事事有条不紊,我这般招待他们,正是德行昭昭与人为善,殿下当欣慰才是。”
秦王听了,仍是那副不屑与我争辩的神色,没接这话,却道:“听说你从前在桓府也经常与人算命?”
“正是。”我答道。
“想来你跟桓府的人颇为相熟了。”
我不知他为何提起桓府,又点点头:“正是。”
“那么你很快便可见到故人了。”
我讶然:“故人?”
“明日,大长公主和靖国公便会到雒阳来。”秦王道,“与孤商议征讨济北王之事。”
我愣了愣,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似乎对我脸上的神色变化颇有兴趣:“怎么?你不愿见到他们?”
我随即恢复常色:“殿下哪里话。”
“那便好。”秦王微笑,“继续念书。”
说罢,他重新在隐枕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