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竟说出这般话来,露出讶色。
谁要他替我来推。我心中颇是不屑。
当然,他既然这么说,其实是帮了我,我自不会推拒。见大长公主又看向我,我顺水推舟,露出勉为其难之色,道:“大司马所言极是,我身负圣上重托,不敢轻怠。大长公主美意,我不胜感激,然唯有日后再报答,望大长公主切莫怪罪。”
大长公主看着我,少顷,淡笑:“既如此,自当以朝政为重。”
在我的朝思暮想和桓瓖因桓鉴一意孤行而日益灰败的脸色中,第二日,公子一行终于回到了雒阳。
公子是侍中,也是正经奉诏而来的重臣,自非等闲。秦王虽然并不真把皇帝放在眼里,但面子上的功夫,他从不落人后,一大早,就带着一众幕僚,浩浩荡荡地在雒阳城外摆开架势,隆重迎接。
我也在其中,和谢浚一道跟在秦王身后。
他这般给脸面,大长公主、桓氏众人以及近来得势的一干世家和诸侯自然也不会缺席,就侯在不远。近来天气转暖,阳光明媚,这些贵人们虽然此前经历了一番波折,但全然不会影响他们对排场的讲究,一个个穿戴讲究,尤其女眷们,一眼望去,花团锦簇。
这般场面,还吸引了不少无事可做的民人,在路边簇拥观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