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公子做那腾云显形之事?”
我说:“正是。”
老张颔首, 笑了笑,感叹:“当年明光道初创,老叟从公子身上见得如此神迹,惊为天人。可惜曹先生以为这些怪力乱神的奇术终非正道,只在攻下新城时,为了收集新教众用过几回。”
我听得这话,讶然。
“你知道这是曹叔的奇术使然?”我问。
老张道:“自是知晓,曹先生信任老叟, 从不隐瞒。有几回,老叟还帮曹先生设下机关。”
我更是诧异。曹叔连这奇术的底细都告诉了老张,确实信任非常。
“如此, ”我好奇道,“你既知晓这是骗人把戏,也仍愿意帮助曹叔和曹麟么?”
“为何不愿?”老张神色坦然,“曹先生这明光道虽也宣扬些神道之事,却以慈悲为怀,广济天下。从荆州到徐州,所到之处无不受百姓称道,这绝非神道之功,而是切切实实予人饱暖,此乃无上功德,与之相较,这些去去把戏无伤大雅,行之何妨?”
我不禁有些佩服曹叔,老张对他的崇敬已然是爱屋及乌,连这装神弄鬼之事都能说得如此正气凛然。
走了小半日之后,范县已经在望。
众人行至离三里外的一处树林里,歇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