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坐起来。
我舒服地靠在上面,看着他,心中终于踏实,只觉怎么也看不够。
公子又从案上端了一碗粥来,喂我吃下。
他伺候起人来颇是细心,那粥有些烫,他舀了舀,轻轻吹凉了,才送到我的嘴边。
我享受不已,吃了两口,问道:“我怎会在此?那战事如何了?”
公子道:“战事早完了,你睡了一整日。”
我讶然。
“医官和曹先生都来给你看过,说你是劳累太过,摔下时正好头磕了一下,便晕了过去。”公子说着,摸了摸我的头发,“曹先生特地给你查看了伤势,说你无大碍,今日就会醒来,果不其然。”
原来如此。我讪然。
曹叔因为当年受过重伤之故,一直跟祖父学医,在跌打伤上颇有些造诣。他说无事,那便无事,我放下心来。
“曹叔何在?”我问。
“他正与秦王会面。”
我讶然。
“秦王?”我问,“他也来了荥阳。”
“正是。”公子道,“我领一万北军和两万辽东兵为前锋,秦王坐镇后军。破关之后,他也到了荥阳。”
我了然。虽然曹叔还未与我细说,但从老张的转述和曹叔的举动来看,议和已是毫无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