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自在,停顿了好几次。方犁听了,心中大为不忍。忽然想到他孤身一人,又无盘缠,只怕是哪家逃出来的奴仆。
按大夏律法,窝藏逃奴是犯法,要处徒刑。方犁虽怕麻烦,但贺言春数次出手相助,他义字当头,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少不得要想法子帮他。只是这话却不好明说,想了半晌,才半吐半露道:“让人放牧,却叫人挨打受冻饿肚子!什么人这般刻薄!便是卖给他家为奴为仆,也该给人吃顿饱饭!……你放心,若有什么难处,你只管告诉我。你对我们情意深重,我都记着呢,我虽没什么大能耐,大家一起核计,总会有办法的。”
贺言春立刻就明白了方犁话里的意思。他抬眼看他,就见明灭火堆旁,方犁一双黑滴滴的眼睛也望着自己,里头盛着两团小小火把,照得他心里一暖。
活了半世,从未有人这样对待过他。这个和他非亲非故的路人,却救他的命,给他吃喝,一心要帮他。
他眼圈有些热,低头想了想,道:“多谢你了,只是我并非谁家奴仆。羊是父亲家的。母亲说交给别人不大放心,所以让我每天看管。”
方犁大感意外,顿了顿才道:“你父母么?怎么这样狠心?自已孩儿都舍得打骂?”
贺言春望着火堆,神情淡然道:“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