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拉着方犁挤了过去。就见当中一人吹了口气,轰的一声,喷出一大团火来,旁边围观的人放声惊呼,方犁和六儿也大睁着眼,看得拨不动腿。
两人看了一回,扔下几枚钱,又在四处逛了逛,慢慢行到一间茶楼里,就在大堂里找个空桌,点了一壶茶,听那些人闲谈。
长安茶楼,风气自不与别处相同,里头那些人,正高谈阔论,讲的却是件国事,乃是方犁上回在樊城听了一鳞半爪的征伐匈奴之事。
就听一个人高声道:“方老兄,真的要打蛮子了?去年不是还送了位公主过去了吗?怎么今年说打就打?”
那被称作方兄的便道:“我听得真真儿的,家中小儿和卫尉府上一向交好,听说前些日子那蛮子又到我大夏掠边,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这回动了大怒,一定要出兵,朝里为这事,整日吵得不可开交咧。”
先头那人便摇着扇子,慢条厮理道:“说起来,还是咱们这位圣主太年轻了。若蛮子好打,不早就打了么?那匈奴骑兵,个个凶狠异常,又能飞天遁地,整日骑马在大漠上游荡,饿了便生吃羊马,一身都是血气,哪有那么好对付的?”
另有一人便义愤拍桌,道:“十三郎怎可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可恨那匈奴,年年来咱们边郡烧杀抢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