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犁道:“我也不大清楚,只听说他母亲兄弟都跟人从益春郡来了此地。究竟做什么的,我也不曾问。”
胡安道:“我看这贺小郎,年纪虽小,却为人勤恳有担当,那一般人家的小儿郎,多不及他。说不定日后另有一番造化。”
柱儿便笑:“胡爷爷,我也与你捶过背!怎不说我两句好话!”
胡安道:“你这小油嘴!我是为这个才夸他的?好罢,不夸你两句今晚怕你蒙着被子哭!柱儿机灵!最机灵行不行?”说着自己也笑了,道:“说归说,笑归笑,咱们身边这几个孩子都是好样儿的,柱儿机灵,墩儿踏实,把你两人的长处合一合,就更好了!”
柱儿这才心满意足。几人闲聊了一阵,在月色中纳了会儿凉,便都回房歇息去了。胡安进去为方犁铺床,见四下里无人,便道:“三郎,等把货卖出去了,咱们手里也有了钱,头一桩事,你托人四下里问问,这就把官捐了罢。”
方犁笑了笑,道:“这事先不忙。”
胡安一听便急了,道:“这是一等一的事情,怎么能不忙?太爷在家怎么叮嘱咱们的?让你一到京城就捐官,日后也好在长安城内行走应酬,方家还指着你光大门楣呢。”
方犁不由苦笑。他来长安时日虽短,却对物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