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觉得颇为自责,若不是自己昨晚大闹了郭府,三郎哪得如此为难?他已是不中用的人了,何妨豁出去,解了这道难题?
想了想便低声道:“那郭韩要恼,也是恼我拿刀威胁他家仆,与你们何干?三郎把我绑去,交由他处罚就是了。叫他打一顿,他出了气,便不至于再怪罪商队。”
方犁张嘴将他望着,半晌才痛苦地道:“你知道个屁!”
贺言春便不言语,方犁见他情绪十分低落,便按捺下性子,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多亏你去了。这事跟你没关系,不要瞎琢磨。”
贺言春沉默不语,过了片刻,又道:“三郎,若因为我得罪了郭大郎,牵连了商队众人,不如发落我一人便罢了。反正我……我已经是……”
方犁听了头几句,心里不耐烦,正要说他两句,却见他眼圈儿渐渐红上来,不由诧异起来,忙道:“这是怎么了?”
贺言春起身要走,方犁隔着矮几一把抓着他手,连声道:“到底是怎么了?你痛快说出来罢!这闷嘴葫芦是要急死我么?”
贺言春本不待说,方犁一味逼问,他便觉得,这事若告诉三郎,他是天下第一等温厚可信之人,必不至看低自己,大约还可以出个主意。于是便含着眶眼泪,吞吞吐吐地把早上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