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朝廷开战,边市是不是就此关闭,再不开了?”
伍老儿道:“边境线长着呢。就算和蛮子们打起来了,朝廷也不见得从甜水城出兵。蛮子要换丝绸茶叶,咱们也稀罕人家的奶酪皮草,只要这里不变成战场,边市多半关不了。”
方犁笑道:“你们倒是笃定,换个胆子小的,不知该如何着急害怕了。”
伍老儿叹道:“各人命不同罢了。谁叫我们生在这边郡中?若有个好去处,谁不愿意搬走?强如守在这里被那蛮子们骚扰。那蛮子骑兵常来常往的,哪一年不过来好几回?幸好咱甜水城是邝将军父子把守着,自打他们来了,蛮子们到这里才少了,都晓得邝将军两朝老将,日常不敢来招惹。”
又说了几句,店里便安排饭菜,众人饱食一顿后各自回房安歇。北方客栈,里头都靠墙头垒着通条火炕,伙计们睡在一条炕上,只给方犁住着个单间。
伙计们各自收拾去了,方犁把李财等人叫进房来,商议接下来日程安排。等谈完事,天色已经晚了,各人散去后,方犁便要热水洗浴。伙计六儿去了半日,提了一小桶水回来,道:“店老板说了,这地方就是水金贵。一点点水竟收了咱们几十个大子。三郎,你将就洗洗罢。实在不够,我再去要。”
方犁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