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怦怦乱跳,也知道应该擦完了立刻给人盖上被子,只是身子像麻痹了,动弹不得。
偏那白晃晃身子跟有磁力似的,吸着人眼睛,叫人挪不开眼,叫人嘴里发干。
贺言春慌了,再顾不得擦洗,把被子给方犁兜头盖上,自己背对床榻,脸红耳赤地出了一头汗。坐了片刻,只觉得全身如在油锅里滚过一遍,火烧火燎坐不住,后来索性一挑帘子,到院子里去了。
外头已经落了一指厚的雪,空中还在纷纷扬扬地下,天地都是苍茫一片。贺言春在雪地里站了半晌,把自己冻成一根铁硬的冰棍儿,方才好受了些。
他一方面觉得无地自容。自己定是中了邪,竟对三郎冒出这些龌龊想法来,简直同禽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