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去,顺便打听打听消息。结果顺子一去半日,回来时打着饱嗝,道:“今日过去,没碰到贺小郎,说是一早便被石头拉着,两个去蹴鞠了。再过几天,两人便要去公主府里上学去了。那边大爷和老太太留我吃了饭才让走。叫问三郎好,多谢三郎惦记。盒子里是老太太做的年糕,让带过来给三郎尝尝。”
方犁听了大为惊奇,道:“你听真了?春儿要去公主府里上学了?”
顺子道:“真得不能再真了,老太太亲口告诉我的。还说多谢三郎教导,若不是你教他识字,只怕还进不到那府里去。”
方犁这才放心,让顺子把年糕拿去给大伙儿吃,自己回了房。想了一会儿,却又怅怅的,觉得少年人便是这样,一时亲热得如同至亲兄弟一般;再过一时,各自都有各自的事,只怕渐渐形同陌路了。
那边贺言春下午回家,才晓得方犁遣人来过了。恨不得立即骑马到方犁这边来,想了想,却又强忍住了。
自打那日从方家回去后,贺言春便陷入混乱当中。睡里梦里,时常见到三郎,且两人多半要做些见不得人的羞羞事体。这让他一面对自己深为鄙夷,一面却又魂不守舍,完全控制不住。这般日夜操劳,又兼不停长个头,越发形容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