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屋里两个女人见他进来,都是一惊,慌忙拭泪不止,白氏强作平静道:“春儿几时回来的?热不热?那井上有凉水湃的果子,叫人拿来你吃。”
李氏起身道:“这当儿都躲出去歇凉去了,哪里叫得到人?罢了,我去拿,你陪阿娘说会儿话。”
说着自去忙碌,贺言春便在母亲旁边坐下,细瞧她脸上,道:“阿娘,阿姊出什么事了?”
白氏见问,晓得他在外头听到了,强忍着辛酸,勉强笑道:“你小孩儿家家的,只该一门心思上学读书,打听这个做什么?这是我们大人该操心的事。”
贺言春道:“阿娘,我都十六七了,哪里还小?你别事事瞒着我,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合计合计,总强过你一人在这里着急流泪。”
白氏听了,眼泪复又掉了下来,贺言春从怀里掏出帕子递过去,白氏一边拭泪,一边慢慢地把自己才打听的消息说了。
原来郑玉儿进宫后,一直没什么消息传出来。白氏心里牵挂,在公主面前又不好太过罗唣。今儿她进府里给公主请安,恰逢公主刚从宫里出来,不知怎的,脸上有些怒色,见她来了,便把众人摒退,两人在房里悄悄嘀咕了半晌,白氏这才晓得,女儿进宫后,并未陪侍在皇帝身边,而是被发落到一处偏殿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