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闷地到方犁房中插花去了。
方犁瞧着他的背影,心里滋味很有点一言难尽。
说他生气吧,不全是;尴尬吧,有一些。除此之外,还掺杂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总之是见了这死小子就觉得没好气起来,就想看他变成诚惶诚恐的一副衰样。
贺言春从后院回来时,果然是很诚惶诚恐,方犁又不觉好笑起来,边吃茶边道:“昨儿胡伯回来,高兴得很,说听下人们说,你要进宫当侍卫了?”
贺言春见他总算肯理自己了,松了一大口气,忙道:“事情还未定下来,不过阿娘说也快成了。”
方犁便道:“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你告诉我?”
贺言春道:“上回来,本要告诉你的,结果却忘了。”
他提到上回便心虚,边说边悄悄瞟一眼方犁,就见方犁手顿在空中,看了他半晌,道:“你现在出息了啊,到我这里来,是特意为调戏我来的?”
贺言春的脸便红了,想要辩驳两句,无奈亲了他是事实,自己也丝毫不想抵赖。不辩驳吧,“调戏”这两字却越听越不对劲。惶急无措间,忽然记起一事,于是道:“三郎不记得自己说的话了么?”
方犁一挑眉,道:“什么话?”
贺言春便低低地道:“除夕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