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睡了。第二天早上,奴仆们绝早起床,将诸事准备妥当,伺候贺言春洗漱吃饭后出了门。郑孟卿专门告了假,带着人把贺言春一直送至南大营门口,眼看他进去了才回。
贺言春这一去,便是两月不曾回家,中间也曾遣人朝家里和方宅送过一趟信,说自己一切安好,不必挂念。可巧来人时方犁在家,忙把那送信的小兵士叫进来,想问问贺言春在营里过得如何,那小兵却说自己只负责跑腿,里头情形一概不知。方犁只得作罢,叫胡安拿了几个钱打发他走了。
晚上躺在榻上时,方犁不免要琢磨这事。虽则贺言春特特地叫人来送信,让他放心,但如今他细想了一回,却觉得那家伙向来报喜不报忧,若真有什么事,只怕他嘴紧得很,并不会告诉自己实情。
左思右想,夜里便没睡安稳。半夜时分,方犁朦胧中,梦到自己走进一处军营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穿盔带甲之人。他正茫然四顾,营里士兵忽然都朝一个方向跑去,边跑边喊:“走走走,快去看!那小子又犯了军规,要被打板子了!”
方犁不知怎的,心里一沉,直觉挨打的就是贺言春,忙也跟着人乱走。寻寻觅觅到了一处宽敞地方,看样子是个跑马场。场里聚着好些士兵,都伸着脖子往一处高台上望。方犁也朝那方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