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回房安歇。屋里早已经把被子熏得暖暖的,程五径直上了榻躺下,十分满足地喟叹了一声,想了想,却又爬起来,朝方犁道:“你们就睡隔壁?夜里小点动静,休吵着我!”
方犁怔了怔,才反应过来,脸上顿时红得不成样子,跺跺脚道:“程兄,再胡说,我可撕你那嘴了!”
邝不疑啧了一声,也道:“我替你撕他的嘴!瞎说什么呢!小方可还在孝中!”
程五这才醒悟,忙笑道:“该死该死!是哥哥错了,小方儿,且饶我这遭罢!”
方犁也不好意思再说他,只得胡乱吩咐了他们两句,便退出来了。等他回到自己房里时,就见屋中只剩下贺言春,正就着一盏灯,坐在榻上等他。
方犁掩了门,走到他身边,贺言春早站了起来。夜深人静,四目相对,他这才把方犁一把搂进怀里。
“怎么弄的啊?”他叹了口气,喃喃地道:“怎么瘦这么多?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再伤心也要吃饭啊……,还是受欺负了?那边院里的欺负你了?”
方犁把头靠在他肩上,只觉得这些天来的郁闷糟心一扫而空。默默地拥着他站了好一会儿,才道:“大概京里呆久了,吃不惯家里饭菜了呢。”
贺言春极小声笑了笑,抚着他头发道:“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