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的道理?况且,你们郑家新承圣宠,多少人眼红着呢。若能出一位实打实有军功的将军,也好堵住悠悠众口,是不是?”
贺言春也听过那些流言歌谣,他自己是不在乎,但见方犁如此深谋远虑,心头却颇为复杂,他沉默片刻,道:“是不是你外头听了些流言,心里不踏实?理他们作甚?皇上暂时只有这一个儿子,不会怎样的!”
方犁笑了笑,心想,现在是只有一个儿子,以后呢?不过两人好容易见面,总舍不得说些扫兴的话,便道:“你别担心,我现在纵去了大司农,也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吏,风口浪尖与我何干?我不过是想提前结交结交罢了。是了,上回听你说,你准备在营里组两支马球队,找着合适人手了吗?”
贺言春见他不欲多言,便晓得他主意已定,自己说也无用,只得罢了。两人在方宅里窝盘到半夜,他才骑马走了。路上想到方犁的话,不由心思沉沉,头一遭意识到,原来富贵更磨人。以前家中虽清贫,却天大地大。他能扔下家小,跟方犁说走就走。如今郑家地位日益显赫,他却反而连跟三郎在一起的时间都没有了。
过了几天,邝不疑果然带着方犁去了何介之府上。那何老儿先听说是邝家的小子来了,心想一个武将到自己家来作甚,很有些爱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