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春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道:“臣不觉得有失体统。若非上蒙天恩,臣说不定现在还在乡野放羊。自古骄奢易,勤俭难。臣去西山反省时,想到上回犯的错,皆因平日里太过骄狂所致,所以才养了几头羊,想去一去身上这些臭毛病。若皇上觉得不妥,臣回去后不养了。”
皇帝满肚子气,顿时被他几句话说消了,指着他骂道:“你也晓得自己捅了天大漏子!若非獾郎和石头苦苦相求,我定要扎扎实实赏你几顿板子!滚起来!跪这儿装什么老实人!那战车你也看过了罢?做得可还合你心意?什么时候给我把兵阵练出来?”
贺言春低头站着,道:“虽跟臣想的差不多,但毕竟是新造出来的,好不好总要练过几回才晓得。臣在西山时,也把江老将军给的兵法书看了几卷,虽获益不浅,然终究是纸上谈兵,不敢在皇上面前瞎说。”
皇帝板着脸训斥道:“少给我推!你不是挺胆大妄为的吗?怎么这会儿又装小心了?明儿就给我滚回来,依旧去西郊兵营里练兵去!我这一天天的国事一大堆,你日子过得倒挺舒坦!也不晓得为朕分忧……”
贺言春诺诺应了,挨完骂,屁股一拍,去后宫里看皇后去了。姐弟俩说了会儿话,依旧出去了。两天后他重新执掌西郊骑兵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