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谡刚才列席参加军事会议的时候,还没有资格发言。这时听见贺言春问他,不知怎的,竟有些紧张,咽了口唾沫道:“小叔,你怎么敢确定蛮子们一定在前面设下了埋伏?”
贺言春看了他一会儿,笑了起来,招手让他挨自己坐下,道:“我并不能确定。”
郑谡大惊,结巴道:“那……那你怎么还……”
贺言春道:“那我怎么还敢引军布阵?谡儿,你知道什么是为将之道么?”
郑谡忙道:“愿闻其详!”
贺言春道:“为将者,第一要稳定军心、鼓舞士气。你知道若我此时传令向后退兵,骑兵会怎么想?对!他们一定会沮丧懈怠。但向前迎敌就不一样了。……我当然知道继续朝前走,可能会扑个空,但那时我们已经到了于阗河,即使碰不到大单于的主力,顺河而上,向左行军可攻击左贤王部,过了河继续前行,说不定还能找到大单于的老窝,”说到这里,贺言春笑了笑,道:“我不信他们连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地盘都要放弃。左右都是有仗可打的。”
郑谡一边听,一边点头不迭,对自家小叔的崇敬之情又多了几份,想了想又道:“那,小叔,您是怎么认为单于部落多半会在前方那缓坡处设伏的呢?”
贺言春想了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