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了邝部军中将领们,等了解完两边是怎么回事,东边天色已经发白,原来不觉已经又过去了一夜。
凌晨时分,贺言春才从邝实帐中出来,他将胡十八等人都打发走了,这才前往邝不疑停灵处拜祭。军中条件十分有限,再加上邝实也亲口嘱咐过,教人不必为设置灵堂而大费周章。因而邝不疑和小四等侍卫并未装殓,只擦干身上脸上的血迹,平平整整摆放在地上,身上蒙着布帛。旁边点了一对火烛,有几个军士守在火盆里烧些纸钱,便算是灵堂了。
那几个军士见主将来了,忙都站起来,恭身行礼。贺言春也不说话,只摆了摆手,缓缓走到中间那人身边,蹲下来揭开布帛,朝里看了一眼。就见他邝大哥双目合着,无忧无喜静静躺着,如同睡着了一般。贺言春看了片刻,依旧把布帛盖上,有些艰难地站起身,突然觉得一阵眩晕。
身后齐小白慌忙几步抢上来,扶住他小声道:“将军,您两天没合眼了,先去帐中歇会儿罢!这边……这边自有人照看着……”
说到后来也自哽咽起来。贺言春却长长吁了口气,朝他摆摆手,低声道:“我没事,别瞎咋唬。休惊了其他人。老将军心神已是乱了,恐顾不到这上头来,这处还须你和邱固多费点心……”
齐小白忙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