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我,并不以秦楼女子相待。并这些倚翠阁里姑娘们,往日也多承了你的看顾。咱们无以为报,今日也只有再给你舞一回剑,权当为你送行罢!”说着又回身对女娘们道:“姐妹们,今儿既来了,便好生把看家的本事施展出来。这是大郎看咱们最后一眼了,休教他笑话了去!”
那几个女娘都忍不住大哭起来,良久才逐渐收了泪,各自扎束好衣裳,走至庭中,拨出宝剑立在院旁。七娘也拨出双剑,静立在旁边,朝乐师们点了点头。
寂寂空庭中,突然一声乌沉沉、荡悠悠的胡茄吹响了,断断续续的,如同大漠里的风沙扑面而来。继而一声羯鼓咚地擂响,叫人心里一颤,暗沉的夜色也颤动起来。就在这肃杀雄壮的氛围里,八名女子持剑从两边鱼贯而出,身上素衣飞舞,手中剑光森寒。
羯鼓声渐渐越来越急促,如马蹄阵阵敲击地面;剑舞亦越来越急,黑暗中只见团团寒光在庭中飞舞。到了那至急处,羯鼓突然一顿,便有一名歌者,沙哑着嗓子嘶吼着唱道: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
歌声在渐渐暗下来的小院中回荡,带着无穷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