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白忙答应着去了。贺言春这才转头对方犁道:“你站半天了,不累么?也歇会儿罢。”
方犁摇头,蹲下来给他洗脚。昨夜出去时,贺言春来不及穿鞋,脚上踢破了几处皮,方犁拿帕子轻轻攒了攒,叹口气道:“莫非是安陵王派来的刺客?那年你射死安陵王世子,虽被皇上遮掩过去,在场人太多,保不住会传到王爷耳朵里……”
贺言春一边把帕子从他手里拿过来擦脚,一边摇头道:“不像是他。安陵王为人老谋深算,纵使知道我动手杀了世子,也不会弄出刺杀这种招人耳目的事情来。……昨夜幸好你警醒,不然竟栽在这几个毛贼手里了!”
方犁心里也忍不住后怕,暗自发誓,明天定要去邝大哥灵前供几柱香,好好拜祭一番。若不是他,自己怎会深夜失眠?又怎会无意中发现刺客,从而救了自己和贺言春性命?正想着,便听贺言春又问:“你近来可曾与人结仇?派些不入流的刺客来,倒像是被逼急了似的……”
方犁听到逼急了几个字,心里突然一动,道:“会不会是有人冲着皇上去的?皇上年前才夺了许多人的侯位,保不住就有那不忿的,一时糊涂做下这等事来。你是皇上亲郎舅,又执掌兵权,若有人要对皇上不利,不要先除掉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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