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怎么好端端的回京来了?”
贺言春跪坐在皇帝对面,闻言抬头看着他,道:“皇上想必知道,臣为何会匆忙赶回来。”
皇帝本以为他无论如何都会找个借口搪塞一下,谁知竟是这样的直截了当,顿时也有些发怔,手里端的那盏茶停在半空,半晌才落到桌几上。
皇帝本想要发作的,但最后只是笑了笑,笑容有点发苦。他轻叹了一声,才道:“难道竟连你也觉得朕做错了?竟连你……也觉得这告缗令祸国害民?”
告缗令执行以来,那些富商大贾们所罚没的钱财,别人不知道,贺言春心里却是清楚的,大半都充作了北征的军费。因而皇帝此话一出,大殿中一片静谧,落针可闻。
贺言春和皇帝相互对视,--这已然是僭越了,毕竟坐在他对面的,是这个国家的帝王,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直视着他。但皇帝奇异地没有感到被冒犯,这一刻,他在贺言春眼中,看到的只是坦然和平静,甚至还有一丝丝悲悯。全大夏最有权势的两个男人,就这么相互看着对方,好一会儿,贺言春才道:“皇上,您没有错,只是太心急了。”
九月的风从殿外吹拂进来,带着些许微微的燥意,贺言春扭头看着窗外树荫,缓缓道:“臣曾听人说过,治大国如烹小鲜。臣于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