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春见皇后腹部隆起,俨然又是有了身孕的样子,便道:“又不是什么出奇的糕点,叫人去集市上寻寻,或许有卖的呢。”
皇后忙悄悄摆手,皱眉道:“快别提了,听说如今京城里铺子都关门了。”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又道:“前儿我隐约听阿兄说,方家这回也出事了?”
贺言春点头不语,皇后见他脸色平静,不由诧异,低低地道:“你休怪我念叨,他虽对你有情有义,咱家往日对他也没差到哪里去,按理说,这份情也够还他的了。你往日不曾插手朝政,如今可别为这事和皇上分争,休惹得他多心生气……”
贺言春依旧不语,皇后有点着急,道:“也说句话儿呀,怎么今儿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
贺言春笑了笑,道:“太子今儿没有过来么?许久不曾见他,长高了不曾?”
皇后听他提起太子,脸上便浮上笑容,道:“如今被他阿爹拘管着,天天儿念书习武呢。前儿还跟我说想阿舅和表兄了,要出宫去耍子,只是哪里有这个空闲……”
贺言春微笑听着,忽然道:“阿姊。”
皇后一怔,疑心自己听错了。自从许多年前姐弟俩争执过一回,贺言春便再未叫过她阿姊,每次都以娘娘相称。她抬起头看他,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