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云兄,你说你这是何苦呢?一个外地小子,写的差便写的差了,何必拿出来羞辱人家?这下好了,我等堂堂大学士,居然被罚来扫厕所,真是……真是斯文扫地!”
翰林院后方,一座清冷的小院内,包学士正拿着一把扫帚,无奈地清扫着铺满落叶的地面,一边自顾说着,一边忍不住往身后瞥了一眼,显是意有所指。
“是啊云兄,要我说,你这性子得改改了,说好听叫眼里容不得沙,说难听叫肚里撑不得船,和一个小辈计较,何必呢?”
宋学士手拿抹布,正擦着竹制小院的围栏,一边擦一边应和,也是发出不满。
而且不止这两人,正擦窗户的李学士亦出声应和,话说得很不客气:“云兄,你今后千万要引以为鉴了,你可知因为你的蛮横任性,我翰林院平白得罪了多少人?就说这院子,几年了也不见修葺,是户部真没钱么?还不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
话音刚落,从茅房里提着夜香出来的萧学士,浑然不顾身上的异味把其余几人熏到,自顾附和道:“可不是呢?你云大人当值这几年,可真得罪了太多了,云兄啊,不是我等有意要说你,圣人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您好歹听进两句,我等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抱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