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凑着的是李夫人和李越和同父异母的弟妹。
最外围站着的,是束手无策的医护人员和焦急等待他俩的周助理。
陈远和李越和会来显然出乎李建安现任妻儿的意外,那女人一挑眉,声音里全是尖锐刻薄,“哟,我当你发了家瞧不上你老子这点儿家业了,没成想老爷子临死了你倒来赶鸭子上架横插一刀了。”
李越和心中的怒火蹭一下燃起,不欲与她纠缠,快速走到李建安的床前,却看到他已然瘦到脱相,一张枯槁的脸几乎要与金黄色的被褥连为一体,一只只剩下骨头的手,死死地攥着一个老旧的相框。
李越和认得这个相框,是李越和曾经从西山别墅带过来的全家福。
这刹那李越和只觉得可笑,然而李建安这副样子让他已然无法开口讥讽,他不由得将声音放软了些,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建安大口大口的喘气,呼出的空气带着死人的气息,李越和皱了皱眉,倒是一旁的陈远没什么反应。
“我好想念你母亲,也好想你。”
李越和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没什么触动,只是干巴巴的站在那里。
李建安歇了很久,才说出下一句话,“你长得很像你母亲,我很喜欢。可你实在太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