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滚打多年练就的圆滑与世故让他迅速做出了一个客套的表情,并且从善如流地握住了司秦还没有收回去的手。脑子来不及组织语言,话已经从嘴边滑了出去:“是你……您。”
“真巧,您怎么也在这儿。”硬生生从惊讶转成恭敬的滋味不好受,手掌相握一触即离,蔚宁讪笑一声,随口寒暄了一句,又胡乱地拿起杯子喝水,以此来掩饰内心的颤动。
这张脸,他怎么可能忘记。连同脱去衣物后流畅的腰线、肩背微微突出的蝴蝶骨、两腿健美又不夸张的肌肉,甚至激情时粗重浑浊的喘息,高潮时隐忍又极具侵略性的失控表情……两年了,都还历历在目。
咳,想什么呢,蔚宁失笑。而对方在“嗯”了一声之后就再没有下文,似乎并没有要叙旧的意思,又安静地看起了杂志。
大概手里的杂志是要比他赏心悦目得多吧。蔚宁微微摇头,搞不清心里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失望更甚,想看看窗外的风景,回应他的却只有一片又一片灰蒙蒙的乌云。
再平常不过的一夜情而已,还是在特定的场合、错误的情形之下,由半推半就促成的一场颠三倒四的意乱情迷。却只有他,会因为两年后的再遇而微微失神。
工作是无心再做了。蔚宁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