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底抽出一张纸巾,将边缘沾有可疑油迹的纸片一层层叠好,塞进名片夹。比两年前那张酒店特供的纸巾好多了不是么。再说,这次也没垃圾桶给他扔了,那就先留着吧。
气氛似乎因此而得到了缓和,两人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天来。因为发生过那一晚的意外,再去说场面话,就有点太过虚伪了。加上近期有共同的经历,两人自然而然地从天气聊到行程,从行程聊到电影,又从电影发散出去,几乎无话不谈。
蔚宁专注地看着身边的这个男人。当他褪去商界巨擘的表象,少了咄咄逼人的气场,多了点罕见的率真。或许用“率真”形容一个四十三岁的男人并不合适,但身边的这个人,真真切切地带给人一种新奇的纯粹感,又因阅历的沉淀,随性之中不乏稳健。与他相处,很容易被他轻易掌控全局。而正是这种全全拜倒的感觉,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人目眩神迷的同时又觉得,从初见时因身份产生的些微抗拒到此刻推心置腹、知无不言的局面,是那么的理所当然,挑不出一丝的错处。
是啊,一向严谨的司大总裁怎么会让自己沦落到要在餐盒上留通讯号码的地步?倒是因此让蔚宁回忆起了两年前与之相处的一些细节。毕竟是自己不告而别在先,过后也没有因选角一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