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好糊弄。不过没关系,因为他在开口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借口,于是他说:“因为双亲早逝,我姑姑未婚收养了我。一个未婚的女人独自带一个小男孩,在那个年代是一件很出格的事情。我从小被人叫作‘野种’,周围人都说我是我姑姑未婚生下的儿子。即使这样,她也不肯把我送去孤儿院。我姑姑遭受了很多非议,还因此和家中决裂。我小时候是跟姑姑的父母一起住的,他们很不喜欢我,经常对我冷眼相待。我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很久,直到姑姑结婚,姑父带着我们搬了新家,情况才好了很多。后来因为升学压力,姑姑发现我梦游,带我去医院治疗,测过量表,也做过心理咨询,就是预约单上写的那些,所以我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司秦轻轻皱着眉。他看着蔚宁,眼睛不太相信地微微眯起。他突然发现,一旦提及是非性的大问题,对方总能表现出超越他实际年龄的清醒和冷静。而正是这份清醒和冷静,让他很难分辨对方说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被司秦这样审视,蔚宁有点心慌,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他所陈述的幼年经历的确是事实,只是本身性格所致,加上姑姑一直非常非常地爱他,姑父也对他很好,他不会因为周围人的眼光产生什么不好的想法,更别说心理障碍了。蔚宁觉得这个理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