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客人“鸠占鹊巢”。宽袍广袖的青年男子懒洋洋地靠在房中不知何时出现的摇椅上,金乌暖日下,鸦羽如瀑似的长发随着慢悠悠的摇晃在空气中好看的弧度。
林湛阳踏进房门的时候,他才堪堪从书中抬起头来,好整以暇地冲他打了声招呼,又颇为不满地抱怨道:
“你这人走路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若是我在干什么不方便的事,或者换一个心理素质差一点的人,岂不是要被你吓着了。”
“原来你在别人房间里做不方便的事吗?”林湛阳道。
“话不能这么说,一件事方便与否,要取决于你从怎样的角度出发。”
司徒琅说完等了半响,却没等到对方有什么回应。既没有冷嘲热讽地反驳,也没有顺着话头,好奇地追问,只是安安静静的什么反应也无。他扬天十分伤感地一叹:
“所以,这便就是做你朋友的代价吗?之前看在我那个王爷的身份上,你至少还会每句话都配合地‘嗯’一声,昨日我让你只将我当做寻常朋友来对待,不用拘谨,现在就果真十分的寻常,连一个字也舍不得来敷衍我了。”
“……”
“当我说这种话的时候,你起码也该给点反应,难道不知道这时候的沉默就是默认吗?”司徒琅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