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懒得琢磨。他只品着薛父前头说的那桩桩件件,探究地瞅了他半响,忽然轻轻一笑,告了声罪,回头从里间领出来一个面相格外年轻俊秀的中年人。
“这是我先生,兄长同年那科的状元公展秋,字秋回,云南绮罗人士。”林湛阳笑微微地介绍。
“我人小年纪轻,没经过事,恰好您来时我先生在屋里考校功课,问过后便不放心,非在里头帮忙掌眼。非是有意隐瞒,薛叔叔可别见怪。”
展秋斜斜睨了这一脸装乖装纯的小子一眼。
这小子,一推二五六的倒干净。
他怎么不说,这又是丢方子来试探、又是再三确认了品行才进来找他出去顶门面的,一套套都是大他自个儿想出来的呢?
往常没看出来,只当他是个天真憨傻的,这回才发觉这也是个白切黑的芝麻包子。
呵,林家人的单纯。
……
薛家两父子唬了一跳,没想到林家还藏着这尊大佛。
薛父庆幸着自己真他.妈有真知灼见,到底没被猪油蒙了心犯浑,得亏自己向来志向远大,没只顾着眼前的蝇头小利。
展秋什么官身、什么来历,薛父不在乎。
他光听听前科的状元郎这名号,又和林如海交好到能做林家承嗣宗子的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