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紫薇舍人这一脉就当是没这家人了。
可偏偏这分出去的两家人里,薛虬的父亲和薛父却莫名其妙地脾性相投,这就又勾搭上了。说勾搭太难听,可你看,出了事薛虬不去找有能耐的丰年好大薛,却来找薛父这个自称“乡下寒酸小地主”的求助,就可窥一二了。
薛虬:实则是因为父亲临终前千叮万嘱说来寻鹤堂兄方有一争之望,指望呆霸王却怕是到死都心愿难偿呐。
九月末的京城已经逼近零点了,薛鹤这庄子瞧着偏僻,不过该有的都不缺。屋内四角摆上了银骨炭,罩上雕花铜丝罩,不声不响的将屋子里烘得暖融融的。
薛虬便将事情一五一十道出来了。
他父亲好乐,各处因有买卖,带着家眷整日四海五岳地逛。前些年在南省审查账册,父亲说个中似有些蹊跷,便找了个有头在南省细细地追究,却不想这一住便快一年多。两年前的某日,他父亲急命全家人收拾行囊北上,没料得最后却在半路上得了急病死了。
“父亲仙逝,我这个做哥哥的与小妹自然该为父守孝。妹妹宝琴原本与都中梅翰林之子订了亲合过八字,如今已快出孝,妹妹也到了婚龄,我便托了人来京中想提一提,却没料得梅家言辞之中却有推介之意。”薛虬锁眉道。